生米 - 貪婪。奢侈 <九-下>

陷入最屈辱的回憶當中，Jeremy的心頭劇痛得令他垂下眼簾，只懂得看著自己緊握著洗手盤，用力得發抖的雙手

Stanley見Jeremy久久沒有回話，又舔了一下他的耳背「我見到AK隻癲狗係出面，叫佢入嚟你會唔會安全感大啲？」

「！！」Jeremy雙眼瞪大，經由鏡中直直的看著Stanley

他知道Stanley一定做得出，他叫誰看都可以，就只有AK...絕對不能！

Jeremy皺起眉頭，咬著下唇，心裡的各種情緒和自尊痛苦的拉扯著

雖然動作緩慢，但還是自己把褲頭解開，沿著大腿滑落到地上

整個過程Stanley仔鈿地觀察著Jeremy的表情，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，從後伸手捏著Jeremy的雙頰，雙眼發光的看著他的側臉「你鍾意AK呀？！哈哈哈哈哈！！」

Jeremy不忿的緊閉雙眼，最终忍不住流下一滴不甘的淚水，嘴唇也咬得開始發白

「哈哈你自己咩身份？！你仲咁貪心走去鍾意人？你憑乜嘢呀？」

Stanley把手插進Jeremy的髮絲當中，狠狠往後一扯

他強忍著痛楚，半開著眼看向鏡中的Stanley

「咁啫係...你當初係為咗AK而搵蕭生啦...做乜溝仔溝得你咁犯賤呀...你睇下而家既自己，尊嚴都唔要幾咁低賤」

Stanley沒有說錯，我就是沒有尊嚴...沒有底線的作賤自己...也只為了一個可以待在AK身邊的理由

「我都明白點解當初蕭生肯出個天價嚟買你返去，原來唔係因為你真係咁好玩，係想用你嚟教仔，一物二用，抵到爛」

Jeremy聽到這句愕然的瞪眼盯著天花板，表情再次被Stanley看入眼內，他再次掀起那個可恨的笑容「睇嚟...個兩父子一啲都冇同你講過...只係當你係玩具咁玩，一個玩你身體，一個玩你感情」

「...你...講咩...兩父子...」Jeremy哽咽的聲音使Stanley更加興奮

「我話...」Stanley緊緊固定住Jeremy的頭，逼他看著自己已在落淚的表情「江𤒹生，其實係蕭生個仔，你鍾意咗個個係江家少爺，係日日當你係飛機杯咁玩個個人嘅親生仔」

Stanley的嘴角再次咧開，他大概又是在大笑著，可惜Jeremy已經甚麼都聽不進去

腦內快速閃過所有的片段，AK對他的好，AK對他的溫柔...是假的？是錯的？

AK到底...是誰...？為甚麼一開始不告訴我他是誰？

還是在他心中，我連他的身份也沒有資格弄清嗎？

我不明白...那我...在做甚麼...？我現在...算是甚麼...？

看到Jeremy的眼神開始失焦，Stanley便興致勃勃地把他的內褲往下拉

「你！！」Jeremy這下稍稍醒過來，正想轉身反抗，卻被Stanley扼緊後頸往鏡子按實

「放心，要守嘅規則我一定會守」Stanley把自己的巨根放到Jeremy大腿之間「夾實啲，你夾得愈實我咪愈快放你走囉」

Jeremy還未完全的回過神來，猶豫了一陣，Stanley已經不耐煩的往他的左臀搧了一巴

「啊！」

「妖！醒未呀？」

Jeremy硬生生的被痛楚喚醒，只好聽話的把大腿合實

「嘶...」Stanley低吟了一聲，開始有節奏的進進出出，肉體的碰撞聲開始響起，在沉寂的洗手間內顯得十分刺耳

Jeremy的額角依然抵在鏡子上，不知是否驚訝過頭，嘴巴一直未能合實，一陣陣的撞擊令他的喉頭發出乾澀的聲音

「你咁乖...我講多啲嘢你知...蕭生係入贅女婿，佢同AK阿媽結咗婚六年先有仔生，個個都以為佢哋一定會寵到AK燶」Stanley輕笑了一聲「點知個女人最後跟佬走仲要自殺埋，蕭生就性情大變，為咗鞏固權力而不擇手段，甚至係班元老面前脅持住AK要佢哋俾自己坐江家主席呢個位」

Stanley又再把Jeremy的上半身扶直，此時的Jeremy整個身體沒有重心的任他擺動，配上空洞的眼神，活像一副失去靈魂的玩偶一樣

「AK係被人虐待長大，係佢十六歲之前蕭生搵鐵鏈圈住條頸，冇得坐櫈冇得瞓床，當佢係狗咁養」Stanley加快速度，Jeremy都感到自己的大腿被摩擦到陣陣剌痛「佢之後慢慢幫蕭生做到啲嘢，蕭生先肯望隻癲狗一眼。佢知道只有做妥蕭生嘅每一個吩咐，佢阿爸就會睇得到佢。所以你唔好以為你自己真係救到佢，AK之所以會咁照顧你，完全係為咗得到蕭生嘅肯定。只要你開心，服侍得佢阿爸開心，佢就有好日子過」

聽到這，Jeremy又再開始閉起眼睛，心如死灰的靠在Stanley的身上

原來...所有事都是我自以為是...我對於AK根本是可有可無的存在...

他不是為了幫我才去求蕭生不要見我，他是為了立功…是為了得到認同…我只不過是一個藉口…

Stanley悶哼一聲，把精液全都射到流理台上，然後一下反手把Jeremy推倒地上

Jeremy吃力的穿回褲子後，緊緊扯著身上的衣服，嘗試盡量遮蔽自己的身體，可是每一塊的肌肉都不自主的顫抖著，好像連靠著牆坐起身也已經十分費勁了

Stanley穿好衣服檢查自己的儀容，又走到Jeremy面前，帶著譏諷的眼神蔑視著他「如果你對AK仲有一點留戀，仲有一件事我想話你知」

「你收聲…我唔想聽…」Jeremy用力的搖著頭，雙手掩著自己的耳朵

看見他再次臨近崩潰邊緣，Stanley笑了「你咁脆弱，真係好好玩」

說完他便蹲了下來，把Jeremy的雙手拉開，好讓他可以看清Jeremy崩潰的神情

「你走呀！我唔聽呀！你走呀…」Jeremy哭喊着，他使勁的想掙脫逃跑，手腕卻被牢牢的壓在牆上

「AK身為江家少爺，佢嘅職責點只係打打殺殺」

「啊！！你收聲呀！！」Jeremy奮力的咆哮，也不介意門外會否有人聽得見，反正外面也只會有Stanley的人

「佢身為下任繼承人，當然就有婚約在身。」Stanley繼續說

「啊！啊呀！！！」胸口的鬱悶，將重力轉移到壓在Jeremy的肩上，他的身軀愈俯愈下

「佢哋仲有半年就行禮，你到時可以做我partner出席呀」Stanley的恥笑聲再次傳到Jeremy的耳中

Jeremy突然抬高頭，發了瘋一樣往Stanley的身上撲倒亂抓，可惜相比Stanley的氣力，Jeremy根本沒辦法抗衡

一個反身，便又被Stanley壓在身下，兼且被Stanley扼緊他的喉頭，Jeremy也只好緊緊抓住Stanley的前臂

「不自量力」Stanley奸笑著說「唔係話對我，係話你對AK呀」

Jeremy只可以發出微弱的聲音，呼吸不過來的他雙臉鼓紅，辛苦得淚水也再一次湧出

「江家同林家呢頭婚事係關乎整個地下社會以後嘅發展，兩大家族聯姻事在必行，唔會單單因為一個人而阻止得到，更加唔會因為你介入AK就會要成個江家陪葬」

Stanley一鬆手站起來，Jeremy便立刻喘著氣咳嗽起來「咳咳咳...」

「如果真係同你拍所謂嘅拖，AK暪住你咁多嘢，你應該好清楚佢對你認真極有限。佢根本冇諗過要同你走幾遠，佢搵你攝時間咋死蠢」Stanley又忍不住笑了

Jeremy只願快速離開這裡，當呼吸回復正常時，他拿回自己的手拿包便衝了出去，卻被門外的人攔住他

「由佢走」Stanley徐徐的說，那些人便讓開了「你哋同我抹乾淨呢度，我要一啲痕跡都冇！」

Jeremy沒有回到大廳，直接穿過廚房從後門逃走

快速的坐上的士，說完地址後淚水便缺湜般落下

摀低身掩著嘴巴，極力把哭聲減到最低

他也無暇理會司機以甚麼眼光看他了

AK看看手錶，不耐煩的敲着酒杯

「肚痛都唔洗咁耐呀？唔通啲牛肉他他有事？」

正當他站起來要去洗手間找Jeremy，便看到Stanley拿着紅酒杯走過來

「咦AK？咁啱嘅？」

「龍少咁錯蕩呀」AK掀起一個工作模式的笑容「好少可會嚟我呢間餐廳喎」

「冇呀，突然間想食啲好嘢，蕭生就介紹我嚟呢度」Stanley漫不經意的拿起枱上的紅酒往手中的酒杯倒下，喝了一口又露出嫌棄的樣子「不過都係麻麻地」

「哦？係咩？咁你有咩意見呀？我同廚房講聲」

「頭盤都仲OK，個main我淨係試咗啲配菜，冇乜味，反而個甜品好出色，我食完都想再食一次」Stanley拍一下AK的膊頭「我信你同廚房講完質素會再好啲嘅，下次再食過，趕時間，走先啦」

「好呀，bye bye」

AK目送Stanley走出門口後，笑容立即消失

Stanley從來也是一個麻煩人物，他的公關伎倆使各個幫派的老大也對他十分讚賞

但最近上位的速度的確快得離譜，也使AK開始覺得這個人不得不提防

當AK還在思考着蕭生為何會叫Stanley過來時，便來到洗手間門口

一打開門「駿？」沒有回應

AK把廁格的門全都打開，卻甚麼也沒有

「冇理由架…」

AK用手撐着流理台，看著鏡子，發現竟然一滴水跡也沒有，明顯有人刻意清潔過

再用手指掃過洗手盤，乾的

就連空氣清新劑也噴得過度濃烈

「仆街！」AK衝到出餐廳門口，捉住接待員問「邱士縉呢？！」

「邱生…？走咗一陣啦…」

「咁你有冇見過李生行出嚟？」

「邊個係李生…？」

「今晚同我一齊個個呀！！」

「冇…冇呀…」

AK跳進私家車，一邊開車衝回Jeremy的家，一邊撥打電話給蕭生

「咩事？」蕭生低沉的聲音使AK更火大

「係咪你叫Stanley過嚟搞阿駿？！」

「係又點唔係又點？」

「你係咪痴咗線？！關阿駿咩事？！佢無辜架！」

「你睇下你而家似咩？一個人就搞到你亂哂」

「如果阿駿有咩事我一定唔會就咁算！」

「如果Jeremy有咩事都係你嘅問題，係你身為保鑣冇好好保護佢，再講，你係咪連自己要結婚都唔記得？」

「我講咗！呢頭婚事係冇可能發生！我同林小姐一早有共識會一齊反對，你拖阿駿落水做乜？佢根本乜都唔知！」

「你兩個反對有咩用？兩個細路都唔識顧全大局，你知唔知你兩個是但一個悔婚對我哋全部人都好大鑊？分分鐘成個江家同你陪葬！你係咪要全世界死俾你睇你先識醒？！」

「我唔知我唔理！」AK發了瘋的吼著

「你冇得唔理！江𤒹生！我講過好多次，你一出世就係揹住江家上下八十幾條人命，仲未計其他兄弟，你做錯少少嘢都足以令佢哋家破人亡，你係咪想咁？！」

「……」

「你話Jeremy無辜，咁我哋啲兄弟唔無辜？佢哋啲屋企人唔無辜咩？」

「你根本打橫嚟講…」

「你係要繼續咁幼稚咁天真嘅話，我叫得Stanley搵佢一次就可以搵第二次」

「你夠膽？！」

「我點解唔夠膽？我為咗江家有咩做唔出？」

「……」

「我洗唔洗叫佢搵第二次，或者做其他嘢，由你自己決定」

嘟——

還未等到AK有任何回應，電話已被掛斷

「仆街仆街仆街！！」

AK心急的雙眼通紅，淚水也化成一層薄霧，視野一片模糊，眼中的世界都開始化開了

這一刻的他只想快點見到Jeremy

無論他會說些什麼也好，即使他會打我也好，我也不會怨亦不會恨